第180章心有猛獸細嗅玫瑰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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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 心有猛獸細嗅玫瑰22
原青的神情是肉眼可見的震驚和愕然。
他瞳孔緊縮，燭臺上的燈光似乎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冷凝，突然猛烈地跳躍起來，在原青陡然蒼白的臉上照出了變換莫測的光影。
那張美麗的臉龐上的神情，野獸根本看不清晰。
但是他滿心都是擋不住的暴虐，他近乎自負的猜測，美人一定是在害怕，在恐懼，在厭惡！
事實上，恐懼他是說對了。
但是和野獸想到的差了幾乎半個宇宙。
可野獸已經無法思考了。
在各種覆雜的情緒都持續上湧的時候，野獸腦子裏完全想好了以後要如何對待他——要把美人綁在床上，用鎖鏈扣住他的手腳，無論他哭還是喊，吟還是哼，都不放手！
無論他的手腕會不會變紅，眼淚會不會一直流，都要將自己早就想好的狂熱親昵全部落在他身上！
哪怕他大罵自己，說自己醜陋也好，粗魯也罷，都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身體力行地告訴他！
對，對……
就是這樣。
紳士的偽裝、貼心的等待，毫無用處！
只有這樣才可以……！
留住他。
最後這絲思緒在腦海中很輕很輕地略過，像一陣無音無色的清風。
而其他的念頭則勢如罡風般席卷了他的大腦！
野獸的眼瞳瞬間染上了艷紅的血絲，將那雙海洋般的藍色眼眸湮沒，就像是被血液潑了上去一般。
他像一只真正的猛獸一般竄上了桌子，弓著背迅疾地跑了過來。
巨大的體型和再無顧忌的破壞將桌面上的鮮花和碗罐全部掄到倒，掉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碎裂聲。
在原青的脊背貼緊椅背的時候，野獸如強壓般逼近了他。
他的獸首比獅子更可怖，低吼聲比老虎還深沈，所有紳士的偽裝全部卸下，沖動與殘暴才是他真正的本質——
然而！
野獸把聲音放輕，低吼聲在顫抖。
“你不是說……你不怕我嗎？”
當他靠近美人的臉龐，看清那雙涼潤的眼眸，野獸卻只能問出毫無殺傷力的這句話。
你不是說，你不怕我嗎？
你不是說，你那些地方都被我親過了，你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嗎？
你怎麽……騙我。
野獸的喉嚨中發出雷鳴般的低吼，夾雜著人類的字句，滾燙的氣流將原青的臉頰全部籠罩。
然而裏面有惱怒、憤恨、心痛、酸澀。
卻獨獨沒有兇狠的殘暴。??。
原青是眼睜睜看著野獸暴起，然後風一樣跑到了自己身前的。
他連東西落地的雜聲都聽不見，視網膜上的野獸已經貼近了他的臉。
這讓他的神經瞬間繃緊。
因為他的鼻尖……幾乎要碰到野獸的鼻子了。
野獸只要張開那張大嘴，他就有生命危險。
燙如滾動熱水一般的氣流噴在臉頰上，原青甚至感覺到它們都鉆入了領口的縫隙，直直燙進了胸膛，卻又好像寬面的舌尖重重舔過。
原青又是一陣頭皮發麻，渾身控制不住的輕抖。
他呼吸都輕了，和那雙幽邃的藍眸對視，眼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泛紅。
野獸的低吼聲一起，原青都做好了被男友吃掉然後出去就打死他的準備了。
可等他的淚盈滿眼眶，已經將掉不掉時。
原青才隱隱意識到，野獸剛剛隨著低吼說了什麽。
不是威脅，也不是怒吼。
而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詢問，雖然夾雜著無法抑制的吼叫，卻也能讓人聽清裏面的情緒，究竟是什麽。
他問，為什麽要怕他。
原青的目光裏早已看不清野獸的影子了。
他只能在水光氤氳中，看到一個龐然大物湊在眼前。
“簌”
淚水擦過下眼睫，淌過了臉頰。
原青眼圈發紅，卻因為剛才被完全嚇到，嗓音還未恢覆，無法說出話來。
只能輕抖著嘴唇，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。
然而即使他沒說出話來，沒得到答案的野獸，心中卻隱隱刺痛起來。
他不想讓美人哭的……
雖然、雖然好漂亮……可是他覺得，這種情境下，不能讓美人哭……
明明腦海中有更惡劣的想法。
明明剛才還要把那些想法實施出來。
可事實上……
一旦對上美人，野獸根本做不出對他的一點兒壞來。
野獸慢慢將鼻尖下移，往右偏了偏，堪稱溫柔地蹭幹了原青臉頰上的淚水。
別哭了……怕我也沒關系……
反正對我來說，能看到你，就好開心。
發燙的呼吸氣流緩緩融進原青的頸側，將發絲吹得微微飄拂起來。
而那溫涼柔軟的臉頰肌膚，讓野獸心中狂跳。
碰到了……
好軟。
他不敢多蹭，一會兒就自己慢慢後撤，但是鼻腔卻又嗅到了那抹甜絲絲冰涼涼的甜味兒。
野獸口腔裏的舌頭一跳，就要從牙齒縫裏擠出來。
不不不，不能舔！野獸心中警鈴大作。
他死死地咬住了牙。
可是……又不想離開太遠。
野獸糾結地僵了一會兒，最後只是稍微往後了一點點，小心地看著原青，而這恰好給了原青呼吸的空間。
原青輕喘著氣，無法躲避地和野獸對上了視線。
雖然看不明晰，心頭卻一直在跳。
和一個老虎對視是什麽感覺，和一個獅子對視是什麽感覺？
和一個比它們還大，頭上長角的恐怖野獸對視，是什麽感覺？
原青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……
除了害怕，就是害怕。
他眼眶含淚，簌簌地掉著水做的珍珠。
原青嘴唇微張，卻依然發不出聲來，有的時候，恐懼不是一會兒就能抹消的，更何況是身體上被末端神經支配著的反射性恐懼。
野獸的爪子半擡不擡地，似乎想要幫他擦淚，卻最終還是壓在了身前的桌面上。
他沈默了好久。
也許我離開比較好……不，是最好。野獸想。
但是野獸剛偏過頭，便聽見一聲很輕的聲音，還帶著軟糯的泣音，“沒有……”
因為被嚇到的緣故，他努力發出的每個字都是柔軟的氣音。
只見野獸的身體突然停住。
野獸的黑角旁邊，一只耳朵已經悄然立了起來。
但是野獸並未轉身，好像在猜這是不是幻聽。
原青註意到了，可惜他現在使不上力氣去捏，只能一邊淌淚，一邊咬著牙低聲道，“沒有。”
好笨的野獸。
原青一會兒被他嚇到，一會兒又要被他氣死了。
沒有害怕你本身……我只是……怕痛而已。
難道野獸的潛意識裏沒有這條嗎？
原青濕著眼睛，有些偏激地想，那他出去就要揪著山瀚離的耳朵，在他睡覺的時候說——我很怕痛，你找童話角色的時候能不能小一點兒呀？
可惜這只是一瞬間的想法，他才不好意思這樣說。
真的不好意思……嗚……
野獸慢慢轉過頭，獸眼瞪大，在遲來的震驚中，夾雜著某種狂喜。雖然沒聽懂在說什麽，但是美人還願意和他說話！還願意和他說話啊！
然後就看到被自己羞恥到的原青，流的淚更多了。
野獸：！！！
野獸看著他流淚，十分不知所措。
可原青臉色好看了很多，白皙而紅潤，於是野獸在腦海暗處翻滾著的隱秘情緒，又鮮明了起來。
手腕無法掙開……漂亮的面孔上眼眸濕濕的……
哭泣的時候，聲音會很輕吧？因為羞澀，還會盡量抿著嘴……
和現在簡直一模一樣！
對，就是一模一樣！
野獸大腦昏脹，不住地咽著口水。
漂亮的眼眸含著水，眼瞳顫抖地看著他……好近……
近了……
更近了……
——不能嚇到美人啊。腦中似乎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在說。
我才不會嚇到美人……
我只是近一些，看看他……順便幫美人抹抹淚……
剛剛撤開的一寸空氣距離，又被野獸的湊近給壓縮了。
他的鼻尖湊近原青的左臉，剛剛，他就是蹭在這裏，幫忙擦幹淚水的。
特別軟，特別滑，還要蹭。
原青感覺到熱乎乎的氣息又燙了過來。
好像要變成火，把他全身都燒著似的。
他的視線終於看清了不少，他看到野獸的眼睛在紅色漸褪後，深藍而美麗的藍色眼眸深處，那絲受傷的情緒在無助地翻騰。
那是委屈。
因為感覺到被欺騙，而產生的委屈。
和委屈糅雜在一起的，是已然覆蓋其上的驚喜，和永久性的癡迷、極青澀的喜愛、最專一的赤誠。
熱烈如朝拜的情感就翻騰在他的眼前。
原青眼瞳顫了顫，戰栗的心口無法遏制地化成溫水。
……
隨著野獸的湊近，原青沒有躲開的意向。
哪怕心臟再跳，大腦再緊急地警告他，這是一頭兇猛的野獸，原青也讓自己不要逃開。
而是溫柔地去接受一頭野獸的溫情。
淡色的唇張開的縫隙大了些，幾乎可以見到裏面的嫩舌和潔白的貝齒。
眼睫輕微地發著顫，慢慢地下落，帶著輕薄的上眼瞼，合上了眼眸。
野獸的臉離得很近，稍微往前一碰，就可以碰到原青的嘴唇了。
原青呼吸很輕，但每一呼出的氣息都是又薄又甜的。
勾著野獸不自覺地就偏移了路線，要去找那粉色微張的薄唇了。
……
嘴唇輕微發癢，微涼的風掠過臉頰，那股炙熱的氣流源頭突然不在眼前了。
原青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。
卻見大殿空蕩蕩的，除了邋遢的長桌，和地毯上的器具殘羹，眼前已經空無一人了。
不，空無一獸了。
原青呆滯了一會兒，淚水還盈在眼眶裏呢，臉色就已經冷下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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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張美麗的臉龐上的神情，野獸根本看不清晰。
但是他滿心都是擋不住的暴虐，他近乎自負的猜測，美人一定是在害怕，在恐懼，在厭惡！
事實上，恐懼他是說對了。
但是和野獸想到的差了幾乎半個宇宙。
可野獸已經無法思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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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大罵自己，說自己醜陋也好，粗魯也罷，都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身體力行地告訴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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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只真正的猛獸一般竄上了桌子，弓著背迅疾地跑了過來。
巨大的體型和再無顧忌的破壞將桌面上的鮮花和碗罐全部掄到倒，掉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碎裂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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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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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他靠近美人的臉龐，看清那雙涼潤的眼眸，野獸卻只能問出毫無殺傷力的這句話。
你不是說，你不怕我嗎？
你不是說，你那些地方都被我親過了，你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嗎？
你怎麽……騙我。
野獸的喉嚨中發出雷鳴般的低吼，夾雜著人類的字句，滾燙的氣流將原青的臉頰全部籠罩。
然而裏面有惱怒、憤恨、心痛、酸澀。
卻獨獨沒有兇狠的殘暴。??。
原青是眼睜睜看著野獸暴起，然後風一樣跑到了自己身前的。
他連東西落地的雜聲都聽不見，視網膜上的野獸已經貼近了他的臉。
這讓他的神經瞬間繃緊。
因為他的鼻尖……幾乎要碰到野獸的鼻子了。
野獸只要張開那張大嘴，他就有生命危險。
燙如滾動熱水一般的氣流噴在臉頰上，原青甚至感覺到它們都鉆入了領口的縫隙，直直燙進了胸膛，卻又好像寬面的舌尖重重舔過。
原青又是一陣頭皮發麻，渾身控制不住的輕抖。
他呼吸都輕了，和那雙幽邃的藍眸對視，眼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泛紅。
野獸的低吼聲一起，原青都做好了被男友吃掉然後出去就打死他的準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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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青才隱隱意識到，野獸剛剛隨著低吼說了什麽。
不是威脅，也不是怒吼。
而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詢問，雖然夾雜著無法抑制的吼叫，卻也能讓人聽清裏面的情緒，究竟是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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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青的目光裏早已看不清野獸的影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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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簌”
淚水擦過下眼睫，淌過了臉頰。
原青眼圈發紅，卻因為剛才被完全嚇到，嗓音還未恢覆，無法說出話來。
只能輕抖著嘴唇，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。
然而即使他沒說出話來，沒得到答案的野獸，心中卻隱隱刺痛起來。
他不想讓美人哭的……
雖然、雖然好漂亮……可是他覺得，這種情境下，不能讓美人哭……
明明腦海中有更惡劣的想法。
明明剛才還要把那些想法實施出來。
可事實上……
一旦對上美人，野獸根本做不出對他的一點兒壞來。
野獸慢慢將鼻尖下移，往右偏了偏，堪稱溫柔地蹭幹了原青臉頰上的淚水。
別哭了……怕我也沒關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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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又不想離開太遠。
野獸糾結地僵了一會兒，最後只是稍微往後了一點點，小心地看著原青，而這恰好給了原青呼吸的空間。
原青輕喘著氣，無法躲避地和野獸對上了視線。
雖然看不明晰，心頭卻一直在跳。
和一個老虎對視是什麽感覺，和一個獅子對視是什麽感覺？
和一個比它們還大，頭上長角的恐怖野獸對視，是什麽感覺？
原青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……
除了害怕，就是害怕。
他眼眶含淚，簌簌地掉著水做的珍珠。
原青嘴唇微張，卻依然發不出聲來，有的時候，恐懼不是一會兒就能抹消的，更何況是身體上被末端神經支配著的反射性恐懼。
野獸的爪子半擡不擡地，似乎想要幫他擦淚，卻最終還是壓在了身前的桌面上。
他沈默了好久。
也許我離開比較好……不，是最好。野獸想。
但是野獸剛偏過頭，便聽見一聲很輕的聲音，還帶著軟糯的泣音，“沒有……”
因為被嚇到的緣故，他努力發出的每個字都是柔軟的氣音。
只見野獸的身體突然停住。
野獸的黑角旁邊，一只耳朵已經悄然立了起來。
但是野獸並未轉身，好像在猜這是不是幻聽。
原青註意到了，可惜他現在使不上力氣去捏，只能一邊淌淚，一邊咬著牙低聲道，“沒有。”
好笨的野獸。
原青一會兒被他嚇到，一會兒又要被他氣死了。
沒有害怕你本身……我只是……怕痛而已。
難道野獸的潛意識裏沒有這條嗎？
原青濕著眼睛，有些偏激地想，那他出去就要揪著山瀚離的耳朵，在他睡覺的時候說——我很怕痛，你找童話角色的時候能不能小一點兒呀？
可惜這只是一瞬間的想法，他才不好意思這樣說。
真的不好意思……嗚……
野獸慢慢轉過頭，獸眼瞪大，在遲來的震驚中，夾雜著某種狂喜。雖然沒聽懂在說什麽，但是美人還願意和他說話！還願意和他說話啊！
然後就看到被自己羞恥到的原青，流的淚更多了。
野獸：！！！
野獸看著他流淚，十分不知所措。
可原青臉色好看了很多，白皙而紅潤，於是野獸在腦海暗處翻滾著的隱秘情緒，又鮮明了起來。
手腕無法掙開……漂亮的面孔上眼眸濕濕的……
哭泣的時候，聲音會很輕吧？因為羞澀，還會盡量抿著嘴……
和現在簡直一模一樣！
對，就是一模一樣！
野獸大腦昏脹，不住地咽著口水。
漂亮的眼眸含著水，眼瞳顫抖地看著他……好近……
近了……
更近了……
——不能嚇到美人啊。腦中似乎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在說。
我才不會嚇到美人……
我只是近一些，看看他……順便幫美人抹抹淚……
剛剛撤開的一寸空氣距離，又被野獸的湊近給壓縮了。
他的鼻尖湊近原青的左臉，剛剛，他就是蹭在這裏，幫忙擦幹淚水的。
特別軟，特別滑，還要蹭。
原青感覺到熱乎乎的氣息又燙了過來。
好像要變成火，把他全身都燒著似的。
他的視線終於看清了不少，他看到野獸的眼睛在紅色漸褪後，深藍而美麗的藍色眼眸深處，那絲受傷的情緒在無助地翻騰。
那是委屈。
因為感覺到被欺騙，而產生的委屈。
和委屈糅雜在一起的，是已然覆蓋其上的驚喜，和永久性的癡迷、極青澀的喜愛、最專一的赤誠。
熱烈如朝拜的情感就翻騰在他的眼前。
原青眼瞳顫了顫，戰栗的心口無法遏制地化成溫水。
……
隨著野獸的湊近，原青沒有躲開的意向。
哪怕心臟再跳，大腦再緊急地警告他，這是一頭兇猛的野獸，原青也讓自己不要逃開。
而是溫柔地去接受一頭野獸的溫情。
淡色的唇張開的縫隙大了些，幾乎可以見到裏面的嫩舌和潔白的貝齒。
眼睫輕微地發著顫，慢慢地下落，帶著輕薄的上眼瞼，合上了眼眸。
野獸的臉離得很近，稍微往前一碰，就可以碰到原青的嘴唇了。
原青呼吸很輕，但每一呼出的氣息都是又薄又甜的。
勾著野獸不自覺地就偏移了路線，要去找那粉色微張的薄唇了。
……
嘴唇輕微發癢，微涼的風掠過臉頰，那股炙熱的氣流源頭突然不在眼前了。
原青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。
卻見大殿空蕩蕩的，除了邋遢的長桌，和地毯上的器具殘羹，眼前已經空無一人了。
不，空無一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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